于德才水利医院|于德才简介

中国文学名人 2021-05-31 网络整理 可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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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焦大轮子

  作者:于德才[满族]

  我们辽东北部山区的人,通称黄海沿岸为“南海”;“南海”人称我们这地方为“北山”。他虽是南海人,却是在我们北山的下马砬子发迹并成为“汽王”的。

  

  没用上一个钟头,三台带拖斗的“东风”汽就都装满了。

  焦炳和把平板锨往煤堆上嚓地一插,脱下被汗水溻得精湿的、黑糊糊沾了一层煤尘的汗衫,球成一团,拧出几滴粘黑的污水,又抖了抖,团在手里,用力地抹几下脸,蹭几圈脖子,然后漫不经心地搓着粗壮的胳膊和宽厚的胸脯子。

  砰咚,砰咚,装卸工都爬到车上,正挥着平板锨把漫出车厢老高的煤面子拍实。他们干得很卖力,一下一下,像是铁匠抡大锤,很有节奏;腰脊有力地朝后一躬,屁股使劲往下一坐的同时,腹部立即收缩,筋肉绷紧,胸部骤然隆起,“呣”地一声,平板锨从一侧先是拖拽继而向后悠去,身体借惯性后仰的瞬间,抡圆了的大锨已呼地从头上闪过,带着唰唰响的煤粉,“砰咚”——“嘿!”砸下方方的一个深坑。拉无烟煤粉跑长途,不这么反复地砸得瓷瓷实实不行,汽车呼呼地几百公里跑出去,风像刀子一样从上面削,嗖嗖地,削掉吨把的,容易。

  他把手里那一球脏衫子扔到地上,点着一支烟,狠狠地吸两口,慢慢地吐着烟缕,坐下来,平静地看着他们干。他们都光着膀子,只有一条宽大的裤衩在腚蛋子上,“呣——嘿!”“呣——嘿!”随着身体的有力的俯仰,胸和背,胳膊和腿上的筋肉疙瘩,不停地上下筋缩,滚动,腿裆下那一吊子东西也一下一下甩荡着。汗,粘稠的咸汗流,像无数条粗大笨拙的蚯蚓,他们的头上脸上曲拐地爬向脖梗,爬过胸脯,在那粘着一层污黑的煤尘的皮肤上,留下一道道耕耘的痕迹……

  他看着他们卖力地干,用那种主人的姿态,用那种欣赏的目光。此刻,他就是他们的主人。

  他们凭着力气挣钱,挣他的钱。

  他凭着钱——用正当的和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钱——雇用他们,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

  这有点不大讲理。

  这很合理。

  理,是要看怎么讲的。

  “妥了!”他把半截香烟一扔,冲车上喊了一声,呼地站起来。

  嗵嗵嗵,他们一个个像黑毛鬼似的车上跳下来。刘棒子用手背和小肘抹着脸上和脖子上的汗,抹一下,甩一下,站到他面前。

  他从串在牛皮裤带上的钱夹里捻出三张大票,递给刘棒子:“给,三十块。”

  金钱和力气的对等交换,一把一搂。装一车煤,别的车主给五块,他给他们十块,双倍的。双倍的不能白挣,他们必须在凌晨两三点钟就爬起来,四点前给他把车装好;这个时候道上人少车稀,他的车出速度。速度就是钱。

  “后天,还是这个时候,这地场,这个价。”

  “妥!”刘棒子接过钱,举到头上一晃:“走啊哥儿们,扑腾扑腾去!”

  立即,七八条乌黑的汉子拖起平板锨,嗷嗷叫喊着跟上去,撒野地向大河套奔走。

  焦炳和扭头望着他们,特别注意地盯了一眼刘棒子门板一样的后背,这个四十大几的光棍子!他嘴角动了动,苦笑一下,马上回过头,又捻出一沓大票递给司机:“撵到草河口再吃早饭。晌午撵到沈阳,卸了煤就去装回程钢筋。道上尽这些钱可劲吃好。明天下晌回到这。”

  “知道。”

  汽车发动了,轰轰叫着,笨重的车身震颤着,晃动着,缓缓驶下坡道。

  他顿时感到浑身疲乏,懒懒地弯下腰,抓起脏汗衫和平板锨,宽厚敦实的身板子左右晃动着,也向大河套走去。

  

  浓重的雾霭,压着水皮儿无声地横溢着;河水在雾霭的下面呜呜流淌。水和雾浑然一体。

  光巴赤条的汉子们,一半身子淹在雾里,一半身子淹在水里,哗啦哗啦地泼水,大巴掌巴唧巴唧地用力搓着身子。谁都能看清自己的身体,看清那上面所有的部件;谁也看不清别人,只听得见泼水声和搓身声。搓洗了一阵,一个个先先后后上了岸,把青蓝布的大裤衩子涮涮,拧拧,甩甩,湿唧唧的就套到腚巴蛋子上,坐到河卵石上面喘气,呆呆看着雾在眼前、在河面上流动,谁也不说话。

  “伙计们,今儿该到二狗做东了吧?”刘棒子叉巴着两条粗壮的大腿走过来,呱唧呱唧地拍着瘪塌塌的肚皮,问二狗:

  “今早喂啥?”

  “浆子、馃子呗。大清早,馆子里……有个屌!”二狗怯生生答道。

  “操,那馃子像胶皮!”

  “要不,吃火烧?顶饿。”

  “去你妈的!那火烧干巴拉碴像鞋底子,你花不起钱咋的?”

  “你看你,俺就这么问问……”二狗委屈地看着刘棒子。

  刘棒子已低下头,抠着肚脐眼里的汗泥疙瘩,抠得很仔细。

  “二狗的东?”焦炳和手掌搓着肉墩墩的胸脯晃过来,走到二狗身边,“那就吃茶蛋——一人二十个,够了吧?”

  “焦师傅,你——”二狗吓得一下苦抽了脸,直着眼珠子看着他,“这,这得好几十块呀,俺妈……”

  “得了,别吓唬他了,”刘棒子一高蹦起来,“走,就吃火烧吧,替他省俩钱儿。”

  二狗没动,却支起两条瘦腿,垂下毛奓奓的脑袋,勾起的大虾背上,脊梁骨一节一节凸得老高,尖刺刺的,干柴棒似的胳膊勾到后面,一下一下,挠得很响。

  “走吧,”焦炳和拍拍二狗瘦皮包着骨头的肩膀头,“我掏钱!”口气大方,仗义。他有钱这么大方,仗义。

  “……”二狗仰起脸,疑惑地冲焦炳和眨巴两下湿巴巴的眼睛,瘦胳膊支了地慢慢站起来,耷拉着脑袋,跟上焦炳和。他不仗义。他没有仗义的本钱,却有一个病歪歪的老妈,有老婆和仨张嘴要食的崽子。

  八九条光巴赤条的汉子在雾里走。

  “焦师傅,”刘棒子把头歪过来,“你是怎么一下子发起来的?不好帮咱指个路?”

  焦炳和没有反应,淡漠的一张脸,屈眯的眼睛就看着前面。前面是雾,浓重的雾。

  “我他妈的这么死干两年了,去了吃喝,攒还不到五百块钱,真没劲!”

  “你——想学我?”他仍那么淡漠,看着前面的雾。

  “嘿嘿,我折服你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他的嘴角歪了歪,没说什么,一晃一晃地走着。雾被冲开,又在身后迅即聚合。

  “我,也想……买台车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买台车挣大钱?好小子,有气量!可惜,靠你天甩大锨挣那俩大钱儿?猴年吧!你还短炼啊,小子。焦炳和不无怜悯地瞟了刘棒子一眼,嘴角歪了歪:“要我说,你还是先攒俩钱儿娶个媳妇搂搂吧。”

  “嘿嘿,别逗咱了。”刘棒子摸摸脖子,讪笑了两声,“真的,我真想贷几万元买台车。妈了的,跟王秉正赖唧了一春带半夏,他就是一个大子儿不贷!”

  焦炳和仍那么屈眯着眼睛,漠然地看着前面的雾:“你……学不了我。”

  “……?”

  “你,没长那个脑瓜,也没长那个胆子。”他就那么屈眯着眼睛,看着前面的雾,“等你把什么都看透了,连命都敢玩了,再学我吧……”他的嘴角向一边使劲地搐扭了几下,有一丝苦笑浮起。这苦笑却被迷蒙的雾气遮掩了。他算是把什么都看透了,也敢玩命,而且玩得挺不错,挺顺手。只是……只是有点玩腻了……

  “……?”刘棒子疑惑地看着他,看着他的脸。他的话,就像雾,像眼前迷迷蒙蒙的雾,明白,又不明白……

  沉默。

  都看着前面。前面是雾……

  ……

  “拐子,算你小子今天走运,送你俩钱儿!”焦炳和在吴拐子的茶蛋摊前站住脚,照吴拐子尖脑瓜顶就是一巴掌;吴拐子冷不防被拍了个下蹲,差点没给拍趴下。“来来来,管够!”焦炳和招呼过大伙,又冲吴拐子问:“看看这些大肚子,你的蛋够不够?不够,我领别个摊去了。”

  “够够够,保险够!”吴拐子吓得赶紧尖腚一撅一撅地去抹板凳,端了瓷盆去捞茶蛋,“坐坐,坐坐坐,这就上,这就上。焦师傅请客?算两毛四一个了!”

  “少耍你妈的小舌头,两毛五,两块五也吃你的了,快捞吧!”焦炳和把汗衫往桌上一摔,又冲吴拐子骂了一句。好吃不问价。不是装大爷,他就是大爷;这下马砬子知道一点深浅的人,没有一个不把他焦大轮子当大爷看的。

  “吃,吃吃。”吴拐子把一瓷盆茶蛋端了上来。

  七八只手伸过来,三个五个抓过去。

  二狗抓起一个大个的,剥了皮就整个地塞进嘴里,噎得像斗仗公鸡,瘦脖子一伸一伸直瞪眼珠子。

  焦炳和赶紧收回目光,扭过脸,不忍再看二狗子狼吞虎咽的馋痨相。二狗那张黄饥蜡瘦的脸,那瘦皮巴着的一根根肋骨,使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——三年前的自己……

  “焦师傅,给。”二狗走过来,把四个茶蛋递给他。他抬手挡开:

  “你吃吧。我——不想吃。”他不想吃。什么也不想吃。他什么都吃腻了。他掏出香烟,自己点着一枝,扔给吴拐子一枝。吴拐子一哈腰接住,看看上面的牌子,小心地夹到耳丫上,紧忙去往咕嘟咕嘟翻开的茶水锅里续鸡蛋。那茶水污红污红的,像地沟里生了锈的臭铁水。

  “二狗,”见二狗吃完了鸡蛋,焦炳和掏出两张大票,“去,叫白毛子送几瓶山楂罐头过来。”

  “哎哎,好好,”二狗在大裤衩上蹭蹭手,接过钱,舌头扫了一圈粘着蛋黄屑的嘴丫子:

  “买几瓶?”

  “可这些钱。”

  “吃?”

  “吃!”

  “啧,啧啧……”二狗瘦鸡爪子似的手指一下一下抚着新崭崭的大票,嘴里不住地啧啧着,走了。不一会,他抱回一个纸箱子,小心地放到板凳上:“白毛子正跟老娘们呕气,叫我自个拿。十二瓶,还剩这一块来钱……”

  “你留着花吧。去,拿个钵子来。”

  焦炳和掏出两瓶罐头,一手抓一瓶,对准二狗端着的钵子“叭”一下磕碎,扔掉碎瓶子,捏起一粒山楂果放进嘴里嚼嚼,又接过钵子喝了口糖汁,便递给二狗:“你拿去吃吧。”

  刘棒子咽着嘴里的鸡蛋跑过来,伸手就去纸箱里掏罐头。

  “搁那!”焦炳和一声断喝。

  “怎么,不是请客的呀?”刘棒子讪讪地缩回手。

  “想吃,自个买去!”

  八个人吃了一百四十一个茶蛋。焦炳和捻出五张大票扔给吴拐子:“不用算小帐了,再拣三十个,给我装罐头箱里。”

  吴拐子掐着钱,黄眼珠急溜溜转了转:赚着了!赶紧照吩咐去做。

  焦炳和大巴掌抚弄几个发茬粗短的平头,扭头问:“刘棒子,你们一会干什么去?”

  “上王家窑,嗝——装车,”刘棒子抹着嘴丫打着饱嗝,“俺们这些没招儿的,嗝——不甩大锨干什么去,嗝——”

  “……”焦炳和一个个看了看他们,嘴角动了动,想说什么,又没说出来,慢慢地站起来。他,也曾像他们这样甩过大锨,背过煤筐,死干一天挣个五块六块的。现在,他只要动动嘴,挥挥手,三台汽车一天不剩个千把块都算没挣……

  “二狗,你过来,”他喊过二狗,用脚踢了踢放着罐头箱的板凳腿,“你跑回去一趟,把这捧家去。”

  “这……焦师傅……”

  “叫你捧回去你就捧回去!”

  

  雾霭奔涌着,升腾着,渐渐地挣脱了地面。村子现出来了。包围着村子的大山的底部也现出来了,幽暗凝重,像一圈青黑的铸铁的墙,落地生根。雾霭不断地升腾,现出了山丫口,像城墙上的垛口。横阵半空的灰暗的雾霭,开始大块大块地碎裂了,转即变为浓重的云;白炽的阳光从无数裂隙直射下来,在山峦和坡田上,投下无数翠绿眩目的亮带子和幽暗乌绿的阴影。被遗落在山腰和沟谷里的雾霭,碎絮一样浮游,飘散,孤孤零零……

  焦炳和坐在村口一个大树墩上,静静地看着那雾、那云;那云、那雾。一动不动。雾,升上去,变云;丢下了,孤孤单单地飘,零零碎碎地散……

  他在等一个人。

  这个人走过来了。大块头,扣一顶旧草帽在大脑袋上;白汗衫敞着两襟,紧巴在滚圆胸脯上的背心汗锈得灰黄了,窟窿八眼尽是破洞,像破鱼网;左胸那地方印着“农行系统先进工作者”和一个大一点的“奖”字;肥大的旧军裤脏巴巴,脚上趿着一双断了扣带、磨偏了后跟的海绵底塑料凉鞋——踏拉踏拉地走近他。

  焦炳和把目光挪到他的脸上。他的脸很胖,但不是虚胖,皮肉紧成,总是挂着和善的微笑,一双肥肥的豆芽瓣似的肿眼缝里,深褐色的眼珠暗淡无光。整个的看上去,是一个地道的、和善的、怡然自得与世无争的老年庄稼人的形象。他就是信用社信贷王秉正——下马集农业银行营业所下马砬子分所的主任。

 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谁也没说话。

  焦炳和默默地站起来,默默在和他并了膀走。

  “明天,我给国矿运回来三十吨钢材,”焦炳和说话了,但并不看对方,“款,得马上划给我。”

  “呣,”他答应了,也并不看他。“不过,”过了一会,又有点为难地说,“现在库底没款了,上头卡得死紧,过过不行吗?”

  “不行,我等钱周转。”焦炳和看也不看对方一眼。

  “这,真不好办。”他用眼角扫了他一眼。

  “好不好办我不管,反正不能超过三天!”焦炳和仍看也不看对方一眼。

  “这……那……好吧。”王秉正背起手,向右拐去,右就是分所了。

  “等一等,还有——”焦炳和冷想起什么,立即又喊住他。

  “……”王秉正站住脚,但没回头。

  “棒子找过你吧?”

  “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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